3月9日上午,在“兩會”政協(xié)文藝組分組討論時,宋祖英針對現(xiàn)在國內扎堆在奧地利演出的現(xiàn)象,開展“自我批評”,“最近有老師對我說,有人批評你了,扎堆去金色大廳演出,就是你開了一個壞頭,我想想也確實開了一個壞頭! 宋祖英說,去世界各地的音樂圣地做音樂會是每個音樂家的夢想,去奧地利金色大廳也是她個人的一個音樂夢想,2003年時,她去奧地利金色大廳做個人演唱會,雖然演出得到大家的肯定,但她沒有想到的是,隨后國內就有很多各種樂團紛紛涌到金色大廳去演出。 “這些樂團的質量良莠不齊,都涌到金色大廳去演出,對國家來講是一種浪費,也是對‘文化走出去’的不負責任!彼巫嬗⒄f,其實世界上還有很多的音樂殿堂,“文化走出去”應該在世界各個地方展示,而不要扎堆,局限在一個奧地利音樂大廳。 她建議,為了更好地實現(xiàn)“文化走出去”戰(zhàn)略,建議相關部門對“走出去”的演出進行一定的審核,讓這些演出更能代表中國的水平或當今的水平!拔矣X得對今后走出去的演出,應該有一個規(guī)范和標準,保障藝術文化的水平,否則都會跟風去! 此前有媒體報道,中紀委書記在與北京團的全國人大代表審議政府工作報告時,也曾提及金色大廳,“其實我怎么看這種現(xiàn)象?你能到我這里來,就像有些人到維也納金色大廳弄一場獨唱會一樣,以此為榮。也有跳芭蕾舞的,說起在世界哪幾個劇場都演出過,而且都是第一主角。這都說明你能到我這里來就不錯了! 本次“兩會”上,官話套話的確有所減少,富豪或明星政協(xié)委員、“官二代”人大代表的名牌衣裝也不見蹤影,這應該與最高層權威明確,令行禁止不無關系。一身戎裝參加“兩會”的宋祖英,對2003年去奧地利金色大廳高調辦個人演唱會主動認錯,更是需要非凡的勇氣,向全社會傳遞的信息類似“你懂的”,這些被呵護仰視的明星突然間變得低調親民,有點讓外界不太適應,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人們不得而知。 實際上對于神秘的金色大廳,《南方周末》在2013年就有過詳實報道,結論是“給錢就能演”,甚至被稱作中國式“K歌房”。 報道稱,金色大廳最初進入國人視野,是從1987年12月31日央視對“金色大廳新年音樂會”的轉播開始的。維也納愛樂樂團和指揮卡拉揚的風采給國人留下深刻印象;音樂會結尾階段,奧地利人民在美輪美奐、輝煌的金色大廳里,和著《拉德斯基進行曲》的節(jié)奏,鼓著掌迎接新年到來的歡樂氣氛,也讓國人們倍感親切。 1998年中央民族樂團在金色大廳舉行新春音樂會,以二胡、笛子演奏了民樂版的《拉德斯基進行曲》;2003年,宋祖英赴金色大廳舉行個人演出,拉開了中國樂團和音樂家登陸金色大廳的序幕。 之后,中國人越來越多地出現(xiàn)在金色大廳。緊隨樂團和歌手等專業(yè)音樂演出之后的,是由學生、老年人組成的業(yè)余合唱團。而隨著2012年北京大紅門服裝商貿城管樂團在“第三屆夢想綻放-維也納金色大廳夏季音樂會”表演《拉德斯基進行曲》,2013年9月,溫州房地產女老板李海燕包下金色大廳,舉辦個人獨唱表演歌劇“江姐”;農民工和企業(yè)家也宣告登陸金色大廳!敖o錢就能演”成為金色大廳的另一張標簽,國內媒體開始揶揄其為“金錢大廳”。 看似高大上的金色大廳,對演出團體的要求并不高。早在2003年,金色大廳演出部經理克勞斯-克萊恩在接受《北京青年報》記者采訪時表示,“金色大廳的演出絕對不會標志一個樂團的水平。由于我們對中國民樂團的水準搞不清楚,所以也不可能進行任何的藝術認證,只要交場租并簽了合同就能在這里進行演出,只是不能衣冠不整地進入金色大廳而影響金色大廳的形象! 至于“給錢就能演”的背后,是歌劇院方的無奈。奧地利音樂頻道負責人也納指出,靠出租場館來維持財政平衡是國際上一種非常普遍的做法,“除了紐約大都會歌劇院以外,幾乎所有的歌劇院都是虧錢的。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之所以很少對外出租,是因為他們每年能從政府得到上億元的財政補貼,而金色大廳得到的補貼只有千萬級! 現(xiàn)在,金色大廳被戲稱為中國式“K歌房”。2013年9月26日,《人民日報》稱當年1月至8月中旬,國內各類團組在金色大廳共租用場地27場,至少有133個院校和團體參加了在這里舉辦的各類音樂會和演出。派送贈票,已經到了讓當?shù)厝A僑不厭其煩的地步。